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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 22, 2020

让亚洲象大摇大摆“跨境游”(2)

生活在云南南部西双版纳等地的我国少数民族同胞,把亚洲象当作神圣的偶像和吉祥的象征。傣族建有专门祭祀神象的“白象寺”,以及以象命名的“象明山”。同时,他们不允许破坏亚洲象栖息地的一草一木,更不允许乱捕滥猎。傣历新年期间,佤族还会举行盛大的贡象活动仪式——贡象节。

作为“人类与亚洲野象沟通的桥梁”,西双版纳野象谷是中国野象活动最集中、最频繁的地方。在这里,既有专门开展助象工作的亚洲象种源繁育中心,也有供游人观看大象表演的驯象学校和近距离观察野象生存环境的高架走廊。在“保护”和“科普教育”的发展理念下,人与亚洲象和谐相处。

2005年,野象谷工作人员在附近河道内发现了受伤的小野象然然,它的左后腿被兽夹牢牢夹住,深深的伤口已经溃烂,上面爬满了蝇蛆,然然的生命岌岌可危。随后,赶来的救援队为然然清理伤口,并把它送到当地的野象救援站。13年过去了,曾险些丧命的然然已经成长为身高2.2米、体重2吨的“大姑娘”,但左后腿上那条长长的疤痕仍提醒着人们它曾遭遇的不幸。

由于目前亚洲象分布区的范围和人类活动区是接触、交错、甚至重叠的,所以在保护亚洲象的同时,必须考虑人类生产生活的需要,以使亚洲象的保护能够在发展当地经济的前提下进行。

鉴于大象游走觅食的特性,公益环保组织阿拉善SEE在一些试点村庄为老百姓提供了预警装置,通过喇叭及时广播,以避免人象的直接接触;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建设“野象食堂”,减少野象到附近社区农田采食农作物,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人象冲突”;在普洱,为了解决人象冲突,当地实行“小额信贷”,为农户提供小额贷款,帮助其发展替代农业经济。

这些保护措施使亚洲象数量维持在比较稳定的状态,但是无法从根本上避免人象冲突。

张立认为,“我们需要尽快建立亚洲象国家公园,把亚洲象的适宜栖息地划到国家公园里,为亚洲象提供更广阔的生存空间,然后通过国家的管理政策,包括引导当地老百姓寻找替代生计,种植一些大象不喜食的农作物,找到一个可持续的亚洲象保护方案。”

延伸阅读

亚洲象是亚洲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陆生脊椎动物。它粗壮的四肢像四根柱子立于地面,影壁式的身躯呈深灰色或棕色,前额左右有两大块隆起,被称为“智慧瘤”。蒲扇似的大耳朵大大增加了散热面,既可以降低体温,还能驱赶热带丛林中的蚊蝇和寄生虫。亚洲象的鼻子是动物中最长的,粗而不笨,灵巧有力,可以巧妙地卷起食物,也可以吸水冲凉。雄兽嘴里还长着一对终生不断生长、永不脱换的象牙,长度为2m左右,像白色的长矛,是亚洲象搏斗时的有力武器。

亚洲象是我国一类重点保护野生动物,被国际自然和自然资源保护联盟列为濒危物种,目前我国仅存250头左右。

近年来,随着人口不断增长,人们对农田用地和橡胶、茶叶种植的需求也不断增长,造成了天然林大面积减少。有关调查显示: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分为5个子保护区,亚洲象生活在其中的勐养、勐腊、尚勇3个子保护区,这三个保护区各自分离,而且又分别被保护区内的村庄、农田、道路分割成若干小片,使得亚洲象栖居的森林与人类生活区域交叉共存。天然林的减少使亚洲象栖息地丧失、食物资源减少,它们被迫走出森林,来到村庄附近寻找食物。它们偶然吃到玉米、水稻、甘蔗等农作物,这些适口性好、营养丰富而且容易获得的食物资源很快对亚洲象产生巨大吸引力,它们开始越来越多地采食人类种植的各种农作物;由于天然硝塘被开垦成农田或被填埋,野象甚至还会闯进村寨破坏粮仓、寻找食盐。当地百姓在试图保护自家的财产,或者在田间劳作时,都可能与亚洲象相遇而发生冲突。另外,保护区内盗猎事件时有发生,这使得亚洲象倾向于回避危险的地区,而选择到村寨附近觅食。

公路建设也是导致人象冲突的另一个原因。公路将亚洲象的栖息地切割,造成栖息地片断化,亚洲象在日常的运动和迁移中不可避免地要跨越公路,这就使车、象、人不可避免地相遇。当亚洲象白天穿越公路或者出现在人们易见的地方时,经常引起好奇的人们的围观、起哄甚至追赶挑衅,从而经常导致野象追逐、踩死、踩伤人的惨剧发生。在勐养保护区内的213国道沿线,类似的事件已发生多起。今年8月19日,象群在公路上停留,曾造成交通被中断近12个小时。